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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帝&屌丝

第一章 上帝&屌丝

窗外群星闪烁,夜景迷人。深蓝色的天空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灰。月光皎洁得好似一块白玉,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镶嵌在漫无边际的夜空。

上官凌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QQ挂在上面,好友列表里貌似缺了什么。

“靠!那作死丫头居然把我删了!”

……

一天前。

“死班长!我说你怎么好意思从最后一组跑到第一组来要作业抄?她是我的!”上官凌对着班长史文华的后脑勺做了一个乒乓球运动员发大招的姿势。

史文华站在他后面一张课桌旁,位置上坐着的是一个正拿着小镜子梳头发的女孩。史文华一听上官凌的话,陡然挺起胸脯,他比上官凌高了整整一个头:“怎样?有意见?”

女孩也放下镜子,对上官凌玩笑着说:“你啊,要是敢在我男朋友面前说我是你的,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反正你想怎样都行!”

“任萱这可是你说的!”上官凌猛地一站起来对这个叫任萱的女孩说,“不能反悔喔!我今天放学就说!”能有机会对自己女神做一件没有任何限制的事情,让他压抑不住兴奋,完全没意识到任萱只是在开玩笑。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流行姐弟恋,任萱居然喜欢比自己小两个年级的小屁孩,不就长得白一点么,不就长得高一点么,了不起啊!嘿嘿,皋就,你等着!上官凌倚着教室门,心中暗想。放学,用平常十倍的速度整理好了书包,在等着他人生最大的敌人,皋就。人群里,一个高个子的白脸正和旁边的朋友说笑着,慢慢走过来。“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任萱的声音充满了上官凌的脑袋,他当然意识不到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有多二。

“说你呢!皋就,是吧?告诉你,任萱是我……”上官凌推了一把皋就的肩膀,果然说出了这句话。刚走出来的任萱知道不妙,急忙一把推开上官凌,对他骂道:“你有病啊!发什么疯?玩笑跟正经话都分不清吗?”随即又向皋就解释:“就,别理他,他就是一二逼!咱们走!”

上官凌还真没辜负任萱的“期望”,指着皋就远去的背影,大声说:“那我就看在任萱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你。嘿嘿!”

夜空中居然罕见的划过一道流星。

像我这种人,对着流星许愿,上帝也不会鸟我吧?上官凌翻了个身,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似乎失眠了。

隐约中,上官凌看到一个身影进了厕所,这个人并没有所谓的长相,但上官凌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个身影,脑海就不自主地浮现出“上帝”这两个字。跟在上帝的身后,进了厕所,渐渐感觉不对劲儿,厕所怎么只有屎槽?

“啊,停停停!别打别打!”那身影发出惨叫。

上官凌扶额,哪门子上帝会被一群女的塞进屎槽当做色狼狂欧?

“噢!尊贵的玄子,你造吗?其实你是我的分身!”上官凌不知何时,来到了屎槽前,上帝坐在屎槽里对他说着话。

“你仿佛是在逗我笑呢!上帝会闯进女厕所被女人群殴,然后坐在屎槽里对别人说他是你的分身?还带着口音!”上官凌说。

上帝左手一挥,厕所的四壁,屎槽,镜子,包括那股骚味,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白。

“好吧,刚刚只是一个玩笑。”身影正色道,“在很久之前,呃……用你们的语言,我只能说很久很久之前。对于生活在被时间浸泡的世界中的你来说,可能无法理解,我可以随意控制时间,时间对我是无效的。总之,在你所处的时间和空间诞生之初,这个世界只是一个点,一个你们人类至今还不能理解的点。我,释放了它。但是我还是低估了这个我所创造的质点,它一瞬间吸走了我的一切,并迅速膨胀。当时的质点膨胀的还不够大,无法凝聚我的力量,所以我被分散成12份‘灵’,分别对应我的12项能力。”此人一下子说了很多。

“OKOK,你是哪部电影的导演吗?找我拍戏?不需要先试镜就开始跟我讲述剧本内容了么?欧美大片?”上官凌依然认为面前的貌似是上帝的东西在扯淡,“除非你能向我证明。”

“客观上讲,人类并不是宇宙中进化最完美的生物,但却是最先进化至适合灵嵌入的物种。”上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给他灌输着谜之世界观,“你是玄子,我的分身之一,你的能力是——创生,我的最自豪的能力!!”上帝慢慢向他走来,热情地张开双臂,“你就是我啊!你就是十二分之一的上帝!”

“你又仿佛是在逗我笑啊!我打我娘胎里生出来的,就算扯犊子也扯不到上帝啊!我只是一个**丝啊!不承认也没用,我就是一个被喜欢的女生讨厌了的**丝!”他咬牙,突然不知哪来的愤怒,可转念又想,自己有什么理由愤怒,任萱本来就是别人的菜啊!在想多一点,或许角落里也有一个长得不咋地的女生喜欢着自己,看到自己对着任萱百献殷勤,她心里什么滋味?自己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有记住过那个女孩吧。任萱肯定也没记住过自己。

可世事就是这样,你喜欢的人名花有主,喜欢你的人惨不忍睹!

“你还真是想多了!”上帝露出狡黠的笑容。

“尼玛,上帝了不起啊!偷看我的内心,猥琐鬼!!”上官凌一惊,立即骂道。

“呵呵,我已经说过了,你是我的一部分,你的隐私就是我的隐私,没有什么偷不偷的。解放吧!我的分身!你即将脱离**丝的称……啊呀,时间不够了!”眼前的画面突然回归黑暗。

上官凌:“……”

缓缓睁开眼睛,上官凌感觉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醒了?!小凌啊,你果然这么看得起我吗?我一来你就醒了!”董思贤把一篮子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笑着对躺在床上的上官凌说。

“这篮水果什么意思,我病了么?靠,我手上怎么插着针,啊!啊!我怎么在医院里?”上官凌晃了晃输液管,大吃一惊状。

“你好意思问?昨天早上叶阿姨叫你起床,进屋发现你一动不动,给吓坏了,就赶紧送医院呗。哪知医生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做了个全方位检查,只发现你全身大部分细胞中的核糖体超负荷工作,不断分泌出未知的蛋白质。不过这些医生还是没找出这根你昏迷不醒有啥关系。今天早上,医院刚开会决定调用上海瑞金医院的镇院之宝,金医生。好家伙!你可真是造成了医界不小的风浪啊!然后,然后你居然醒了!叶阿姨刚看到你有些动静就去叫医生了。看来这篮水果白买了,你活蹦乱跳的。”董思贤双手抱环,靠在墙上,把事情大致经过说了一遍。他是上官凌玩了两年的基友。好吧,这句话有很大的歧义,董思贤也非常讨厌用“基友”这个词形容他们俩的关系,他觉得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一对同性恋的。

“我已经睡了一天两夜?可我明明才只做了一个很短的梦啊!还有我只是睡着了,打什么点滴啊?针**的时候很痛的。”上官凌拿过梨子啃起来,梨子味道还不错。

“大哥你选科好歹选的是物理和生物吧,理科生!你不知道一天两夜就算只是睡觉,你啥也不吃,不会饿出病来么?”

上官凌低头啃着梨子,没有回答。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有些尴尬。

“任萱不是个好女人,就从高一开始,到现在她谈过的男朋友也不止50个了吧,还不算高中以前的。而你一直屁颠屁颠跟在她的身后,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她只是在要利用你的时候才会想起你!她不适合你。作为朋友我才这么说,以前我说任萱坏话你总会生气,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说了。你这突如其来的昏迷多半跟她有点关系吧?磕了多少安眠药?”董思贤的表情异常严肃,他很认真。

“小凌!”上官凌正想反驳磕你个大头鬼啦我哪有这么冲动过!叶心却突然快步走了进来,抱着他,感动的有点儿想掉眼泪。

“妈,我没事啦,只是睡着了而已嘛。儿子的命很硬哦,爸爸会保佑我们的。”他反倒开始安慰起了叶心。

“让我检查一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听诊器,走到床边。医生用听诊器贴着上官凌的胸口听了半天,才说:“嗯,一切正常。可以出院了。家属,跟我来办一下出院手续。”

“好。”叶心答应着。

……

初夏的阳光,就已经解锁了燥热的属性,温室效应这几年越来越严重了。

叶心和上官凌是乘公交车回家的,车上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但回到家时,仍出了身汗。

“洗个热水澡吧,看你出了一身汗。医生说你的代谢有些过于旺盛。我去做饭。”叶心把包放在沙发上,对儿子说。

上官凌确实出了一身汗,整个背都湿透了衣服和皮肤经由粘稠的汗液紧密贴合,难受的很。“好”他答应着,进了浴室,反手把门锁上,热水呼呼地放进浴缸。

“呼!泡在热水里的感觉真舒服!”他闭上眼睛,把整个头都埋进了水里。忽然,梦里的景象一一闪现在他脑海中,如惊悚片中闪动的镜头一般诡异。他猛地从浴缸里站起来。“美女,美女。美女!”手一边比划着美女的S型线条,一边轻声念着,透露着一丝**。对着一团空气发了2秒钟的楞,他失落地泡回水里。

“真是的!我还真是个奇葩,傻了吧唧的,连梦都信。”上官凌自讽着。

只是,他随即改变了想法,眼前正发生着不可思议超自然的现象,猛烈冲击着上官凌的世界观,一股又一股黑色砂子般的雾状物不断出现,并漂浮在他的面前,越积越多,随之散发出的还有无尽的诡异,让上官凌打了个寒颤。

弥漫的黑砂慢慢改变着形态和颜色,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妙曼的身姿,慢慢地,被黑砂包裹的妙龄女孩清晰起来,从空中缓缓落到地面,不知是不是幻觉,在那点点玄黑色的砂子中,上官凌似乎看到了神圣的光芒。

“哦~哟,哦哟,哦哟!”上官凌惊讶的叫出声来。多余的黑砂逐渐散去,消失殆尽,眼前的人形越来越清晰。他本该更加兴奋才对,但当看清女孩的样子,他却耷拉下脑袋来:“怎么是她?”

他走出浴缸,围好浴巾,站到女孩面前,仔细端详,那张一度令他痴迷的脸,他从不知道任萱在他心里的样貌这样详细,连肩上那颗淡淡的痣都变出来了。“改!,必须改!!”他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手机,“关键时候还得找度娘啊!”他上了百度,输入关键字“小水墨画美女”图片。他曾在语文报纸上看到过一张用水墨画的女孩,画十分逼真,可与现实相媲美。这种尤物取之于现实而又远远胜于真实,无瑕无疵,用在当下这一场景再适合不过。

他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就这个了!”举起手中的手机让它与自己和冒牌任萱的视线齐平,伸出右手手掌,脑中想象着画中女孩的样子。黑砂再次浮现,逐渐包围了眼前的“任萱”。上官凌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他当然没有意识到,正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乃日后他对黑砂的使用达到质的飞跃的关键点。

修改完毕,此刻眼前的女孩甚至美妙的让他有脑部充血的感觉,她像是脱离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太完美了!好在女孩是穿着衣服的,不然上官凌必定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上官凌现在快要蹦起来了,这不就是**丝梦寐以求的东西吗?而现在它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通过梦里得到的能力!这也许没人会信。

“真漂亮,这是我创造出来的,亲亲没关系吧?”猥琐的表情在他脸上一览无余,一个人的时候,人总是会暴露本心。上官凌闭上眼睛,嘟着嘴,越来越靠近女孩的脸,女孩身上的芳香喷入他的鼻子。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上官凌瞬间僵住了,“爸爸,你在干什么呀?”

上官凌的表情一下扭曲了,整个身子像是碰到了滚烫的杯子的手,猛力后退。一个踉跄翻紧了装满水的浴缸。我靠靠靠靠!这丫怎么会说话?!这丫怎么是活的啊!这不科学啊!!

正在心里大吼着,他的意识却渐渐模糊起来,视线也暗了下来。

他是猛然惊醒的,伴随着一丝恐惧,这些时间好像他一不留神就昏睡过去了,想起他看的好多电影,小说里,超能力都有副作用,心里就十分后怕。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平静下来,发现现在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刚刚浴室里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做梦,或许他现在还是在做梦也不一定。

上官凌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他记得自己进浴室时是十点,现在是十点十分。时间过去并不长,可能真的是在浴室出现幻觉了吧,现在自己身边不是什么人也没有么。

“小凌,你没在浴室吗?怎么了,又不舒服吗?”叶心轻轻推开卧室门,发现儿子正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心,于是进房坐在床沿上,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烧。

上官凌坐起身子:“妈,我没事。健康的很哟!”说着,做出健美教练展示自己完美肌肉的动作,虽然他身上几乎找不出一条曲线。

“爸爸,来喝水啦!”突然一个美丽声音传来。在厕所里,被上官凌创造出来的女孩,笨拙地端着一个装满水的脸盆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嘶,这台词和这行为真的配吗?上官凌震惊。

叶心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从出院到回家,叶心都只跟儿子在一起,从没见过这个女孩。要进屋的话也只可能在她和上官凌回家之前或者她在厨房做饭时进屋。但儿子昏迷醒来,始终在自己身边,他完全没有联系过同学之类的。那这个女孩是哪冒出来的?

“小凌,你带来的?”叶心疑问道。

“啊!她…她是我前几天…街上…一路跟着我回来的…她没有家…流落街头…之类的,今天,恰巧……”上官凌脑子一片空白,语无伦次,谎话都编得跟卡碟了一样。

“爸爸,你在水里‘哗’的一下就睡着了,抱着爸爸的时候,爸爸说要喝水。”女孩端着脸盆,慢慢走到床边,似乎并没有在意叶心。

“内个……你好。”叶心试探性地说。

“嗯,好。”女孩似乎很礼貌的样子。

“先……先把脸盆放下吧,喝的水是不可以用脸盆来装的哦!你是跟着小凌来的吗?你叫他爸爸?”叶心轻轻接过女孩的脸盆,放在一边。

女孩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上官凌,说:“我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所以叫他爸爸呀,不对吗?”

“总之,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啦,我们就发发善心收留她吧,妈妈!”上官凌怕继续下去会露出马脚,于是赶紧结束话题。

“当然可以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忍心让她流落街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上官玉!”上官凌抢在女孩说不知道之前大声回答,不过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那会有这么巧碰到跟自己一样姓上官的流**?!

“她也姓……”叶心嘀咕着。

上官凌却立刻打发道:“妈!你的菜不会糊吗?”

“哦!我炖的骨头汤!”叶心终于想起了重要的事,端着脸盆,快步走出房,出房前叮嘱说:“咱屋也没别的卧室了,我的房间又太小了,客厅没空调,小凌,待会儿把房间收拾收拾,把那张大沙发搬进来,应该够两个人睡了。”

“小凌,好姑娘是要珍惜的,但是不可以早恋哦!”叶心一副“儿子,我懂你”的表情。

“妈!不是啦!!”上官凌额角拉下一排黑线。

见妈妈真的走后,他用力往后一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偷偷看了女孩一眼,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那么完美。

就这偷偷一瞄,居然正对女孩的眼神,女孩倒是不反感,天真地笑着问:“爸爸,上官玉是我的名字吗?”

“算…是吧。”上官凌从小时候到现在没见过几个特别漂亮的女孩,现在被上官玉直视着,脸上有些麻麻感觉,这个无数次幻想自己征服世界所有美女的**丝,现在居然难为情起来了。

“爸爸真好,小玉好喜欢爸爸!小玉也好喜欢爸爸起的名字!”上官玉开心地扑到上官凌的身上,扭动着身子,酥软的胸部蹭的上官凌近乎抓狂。

这设定真是……

“啊呀!爸爸鼻子怎么流血了呀?啊呀!怎么办,止不住!啊呀!爸爸振作!”

“求…求…你…不…要…再…蹭…了…”上官凌艰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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